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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讨水

【明唐】讨水

不要在意唐门的名字!!!!!

我唐门号就叫这个名儿怎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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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里风沙大,唐地图一人牵匹马在这漫天黄沙里感觉似乎总也走不到尽头,本跟着商队从昆仑押镖下来,路上让劫镖贼人打乱了队伍,虽货物没少几分,这匹黑马却给吓去了魂魄,撒了蹄子在大漠上一阵飞奔,唐地图甩起轻功勉勉强强追上奔马,再扭头望去商队早就淹没在沙尘之中。

唐门心里暗道声苦,他初来大漠接的任务,可没能好好押着镖跟着马儿跑远的他现在对于商队来说只是生死未卜,如今这队伍寻不见,孑然一身的他也找不见路回去复命,他拍拍马儿,黑马低嘶一声闻得有些干哑,这才想起来从掉队到现在他也是滴水未进了。

渴,马也渴,它鼻翼煽动又嗡出声响,接着在唐地图身边跪坐下来,任凭这人如何拉扯它也是纹丝不动,唐地图天生好脾气现在更是被磨得没点影,你不想动便不动罢,大不了我哥俩在这漠里渴死,也比贼人杀去饮血强。马通人性通的不合时宜,竟阖起眼,卧得如同顽石。

唐地图气得张大嘴想骂它几句,却被灌进一嘴黄沙,只得闭上嘴,撒了缰绳继续在漠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行了几里,他瞧见漠里支起顶小帐篷,便加快脚程赶了过去,一个戴着兜帽的胡人坐在里头,门口支块木牌:有水。也顾不得这水几金几银,他就对那胡人说道,快给老子水,出口才发现自己嗓声嘶哑难听,说出的词也被沙砾搅得支离破碎。那胡人像是看惯过客这幅模样,抬眼瞧瞧唐地图这身狼狈样子,递过去一碗混着沙泥的水,唐地图想也没想就灌了下去,好喝,好喝,他抹把嘴,再把碗递还给胡人,胡人却道:钱,唐地图直接把随身的金袋子取出掏出来大半,漠里的小水铺收些银两自是应该的,胡人掂掂手中分量,把碗往桌上一扣,便垂目不再理会。

坐地起价!唐地图也是急了,他把碗翻过来举至胡人面前,见胡人没搭理又用碗去戳两下对方胳膊。那人似乎不会更多的官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钱,又指向碗,摆摆手,示意这些钱不能再多喝一碗了。唐门急得举起手中千机匣抵在胡人胸口上,胡人还是没正眼瞧他,只是微微显露出自己手中一对弯刀。知道自己自讨没趣,唐地图心生一计,放下手中箭弩踱向门口,便直接在帐篷投下的阴凉地里坐下,反正离了商队没法完成任务的他现在了无牵挂,不如在这等着,有路过的商队接济一下最好,没有就守着水摊估摸也能撑下几天,饿不死胆大的,没皮没脸地在这胡人老板身旁蹭点吃食应该也是可以。

 

远见悠悠地走来一批人马,似乎是想在这水铺接济,唐地图朝他们挥手招呼着,开口却扯出一句:

“嗳!你们别来这买水啊!老板坐地起价,喝一口水可亏大发啦!”

 

胡人倒是没料到会有这出,趁着远处商队还没注意到纵身出门把这乱喊乱叫的祖宗拽到帐篷里来,用湿布条堵了唐门嘴,手脚捆起朝角落里一丢便又把铺面整理好,等着大拨银两自己上门。

唐门没好气地哼哼,发现捆自己的不是一般绳索竟挣脱不开,也就安静下来,等着那胡人送走一批客人把玩手中碎银时才又拼命挣扎起来,扯得身上锁链哗啦作响。听见声音胡人才往自己这瞧,走近了蹲下,他戴着兜帽也瞧不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唐地图只好又哼哼,胡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人的嘴给堵上了。

“你拿啷个捆的老子?”

胡人没想到他被松开第一句会问这个,也没听懂,这人说话官话里夹着点地方味,就算是去长安扬州走一遭也有半拉人听不懂他这夹杂的话语,更别说在大漠了。胡人摘下兜帽,看着唐门,一双明亮的褐瞳撞进唐地图眼底,唐地图看他一副迷惑模样便又把那句话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

他也是感到异样才问的,身为唐门弟子虽说还没接过出生入死的任务,训练途中被师父捆手捆脚练习逃命倒也是学了不少,要说普通绳索铁链哪有他这练家子解不开的理?可这捆在身上的铁索不同,明明在大漠里却又股阴寒寒的气息,使劲一挣还能感到有股内劲怼着自己,似乎惹了个不好惹的主,唐地图心里暗道不好。

胡人的神情倒是变得得意起来,他咕囔了一句胡语,又用官话说道:“无明魂锁。”接着用不太标准的官话磕磕绊绊地把自家绝学夸了一通,唐地图也是只听懂大半,就跟着夸赞。

 

明教的功夫他听师兄们说过,在他小时候像听评书一样听的,几个从漠里回来的兄长,带着一身的沙土气息,也顾不上洗澡就跟他们这些小的们比划:你们可不知道!那些大漠里的家伙,功夫鬼着呢!就这样两把弯刀,嘿,哈!不对不对,也不像中原这边的天策藏剑那样,出招时还喊着口号什么的,他们就静悄悄的,你瞧不见他!再看见的时候啊,一双弯刀已经按到你脖子上咯!嗳,就像这样,噗的一下,脖子一凉,再一热,一个马贼命就没啦!

他们披着漠里防晒的袍子,遮住半边脸,用两根弯树枝比划作两轮弯刀,把整个训练场的小崽子们逗得咯咯直乐,哪个小师弟晚上不愿早睡了,他们就装作明教的样子,使出浮光掠影潜在闹腾的弟子身旁,却又吓得一屋子小孩吱哇乱叫,连续几个晚上被这学明教的把戏闹得好不热闹。

 

之前明教与唐门交恶,但这世上也没过不去的坎,丝绸之路的油水各大商会也是看在眼里的,唐家集哪会错过这等肥差?师兄一辈便是派过去同他们交流,到了自己这地字辈两派关系已然缓和不少了,但唐地图仍觉得与面前这胡人交涉有点困难,语言就是一大障碍,况且他打小还是听长辈们说这胡人坏心眼个顶个的多,之前喝碗水也领教到厉害,然而听着这家伙滔滔不绝地夸耀自己他又觉得胡人有些可爱了。

嗳,不行不行,水只喝够了一碗,不能觉得面前这人好。

 

太阳晒在沙子上照得人眼疼,唐地图从胡人手里接过半碗水,小口抿着,眼睛也跟着眯起来,模模糊糊地看到漠里出现了一个黑点,时不时被热浪抹去,又现出来,他沾点水揉把眼睛又继续瞅准了看,像是一匹黑马。不多时那匹马晃晃地过来了,唐门眼尖,看得出就是丢在漠里那匹。

黑马在烈日下晃了几步悠悠地快摔倒,唐地图一个蹑云冲过去扯住缰绳就把马儿往回拉,马也不挣扎,跟着他走到帐篷门口,胡人瞧他们一眼就没什么动静,唐地图伸手他才又递过来一碗水。

“大漠里,热,马,没用。”

黑马低头呼哧呼哧舔干净一个小碗,胡人用沙子把那碗擦了个干净又扣回桌上。他也像唐地图那样伸手抚了下黑马的鬃毛,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手一伸过来便猛地甩头,差点撞翻这小棚子。

“你骂它,他听了不开心了。”唐地图笑,“马通人性,我说我走得累了,它竟也是一犟脾气,直接趴在地上不愿起来。”

“骆驼好。”

“净说笑话,你凭空变出一头?”

胡人摇摇头,任唐地图一个人笑去了。唐门摸着马的鬃毛说马儿啊马儿,我追你跑出来,你丢下我,又追上我,这是孽缘,我给你起个名号,往后跟着你唐大哥好不好。

马当然不会回答,唐地图只是又摸摸脏乱的毛回了帐篷里。

 

“唐?”

“蜀中唐门弟子,阁下应有所耳闻罢。”

“知道。”胡人点头,指了下自己身上几处地方,正是对应着唐门身上挂着眀镖暗器的几处,“能看出来。”

胡人指指自己,“三川,陆三川。”

“我啊?”唐地图知道自己名字不好听,几次去花街都被小姑娘调笑,眼轱辘一转就说:“唐漠。”漠中寻川,这意象似乎也挺不错。他想着又笑起来,让一旁陆三川看得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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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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